,冷笑了一声:“你们可知道军营聚众赌博的罪过?”
“知道,求大人法外开恩,饶了我们啊!”
有的军汉吓得哭天抹泪,抡起巴掌,不停的抽自己。祈求饶命。
这时候又有几个明盔亮甲的军官从外面跑了进来,对贺世贤躬身施礼。
“总镇,卑职们刚刚抓获了六伙赌钱的,赌最多的竟有三百多两,两位千总当起了庄家!”
贺世贤听到之后,简直要气炸肺了。
“杀,杀,杀!还留着他们干什么,败坏军纪吗?一个不留,都杀了!”
游击将军脸色发苦。为难地说道:“总镇,参加赌博的多数是降丁,是中丞大人安排的。杀了恐怕不妥吧?”
“不妥!”贺世贤瞪着吃人的眼睛,须发皆乍,厉声说道:“中丞大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贺世贤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弟兄废了,没了军队,让他杨涟一个人用口水淹死建奴吧!”
一夜之间,贺世贤抓了一百多人,其中有赌博的,有酗酒的。有逛花街柳巷的,其中有七成都是降夷。
他们多数为蒙古人。也有少量汉人和女真人,据说冬天草原大雪不断。牲畜死了,他们活不下去,前来投靠大明。
以往大明很少接受降丁,这帮人来路不明,野性难驯,自己人都吃不饱呢,哪有闲工夫管他们!
可是袁应泰和杨涟的态度迥然不同,他们把鞑子投靠看成了政绩,不说是万邦来朝,也是水之归下,是他们的清名和德政吸引了化外蛮夷……
而且这两位都盼着驱虎吞狼,用鞑子对付建奴,因此逼着手下的将领接收降丁。贺世贤原本和洪敷敎走得最近,袁应泰索性就把降丁对半都塞给了贺世贤。
骤然多了好几千人,贺世贤的头都大了,降丁野惯了,根本不受约束。喝酒、赌博、打架、斗殴,甚至强抢民女,无恶不作。没用多久,军纪几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