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士兵带着,从外面走进来三个人。头一位是个六旬左右的小老头,带着瓜皮帽子,留着两撇小黑胡。他的后面是一个中年文士。面皮白净,丹凤眼。神采十足。最后是一位胖大的员外,至少有二百六七十斤以上,小眼睛就剩了一道缝。
“哈哈哈,贵客临门,不会怪张某没有迎接大家吧!”
“岂敢岂敢!”老头先笑道:“小老儿叫翟福,是几位东家的总账房,我身后这两位一个叫范文生,一个叫黄德禄。”
“说那么多我也懒得记。一句话,你们能不能代表晋商?”
张恪单刀直入,范文生哈哈一笑:“张大人果然快人快语,不同凡响,我们若是不能代表,也就不来了!”
“好!”张恪满意点点头,笑道:“咱们不妨就把事情都放在台面上,我张恪不是找死的人,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们逼的!”
大胖子黄德禄脸上的肉跳了两下。冷笑道:“张大人,你的话未免不讲理了,我们几时惹到你了。反而是你杀到了大同。”
“哼,用我把话说明白吗?你们救走硕托,从我的治下逃走,这不是惹了吗?你们为什么救硕托,还不是想和老奴打通关节,卖更多耳朵东西给老奴吗?别忘了,辽东可是张某的老家,野猪皮杀过来,死的可是我的家乡父老。兄弟亲人,还没有惹到张某吗?”
三个人快速交换眼神。显然都读到了强烈的惊恐,张恪知道的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多。
翟福拱拱手。陪着笑脸说道:“张大人,我们也有苦衷,是是非非先放在一边,眼前的事情您要怎么了结?”
“痛快,我只有三个条件,停止对老奴的贸易;交出王家谢罪;再赔偿两百万两!”
疯了!
三个人心头浮出了同一个念头,关外走私的暴利仅次于两淮盐业,他们岂能轻易让出去,其余两条更是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