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向鞑子低头是万万不愿意接受的事情。
“张恪,老夫秉公办事,不会因为私情陷害你,大可不必担心!”
“哈哈哈,杨大人,谁都有不得已。朝廷让释放歹安儿的旨意并没有起到作用。固然有些宵小之徒会借此闹事。不过想来不会有大的危害。更何况眼前就是一桩天大的案子,若是杨大人能够帮忙上奏朝廷,势必严加追查,这可比一道圣旨严重多了!”
张恪分析的一点没错,杨涟在和万历斗,和郑贵妃斗的时候,已经养成了不怕事大的习惯。
手上的口供的确分量惊人,若属实的话,那就证明山西有人勾结鞑子和老奴,还帮着硕托越狱。如果此案掀开,势必天下大哗,东林党的小小“失误”就会被冲淡。他杨涟又一次站在了大潮之上,就仿佛他严词斥责李选侍一样……
杨涟反复看了看供状,确定无误,他一脸迟疑地看着张恪,语气缓和了一丝。
“张恪,既然你发现了案子,为何不自己上奏呢?”
张恪苦笑一声:“杨大人,我上奏多半石沉大海,鸟无音讯。何必费那个功夫呢!”
“老夫倒是忘了!”杨涟暗暗点头,张恪说到底还是一介武夫。说话没什么分量。
杨涟寻思一下,说道:“张恪。你为何不找别人呢?比如王化贞,何必找老夫这么一个冤家对头?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杨涟双眼就像是刀子,恶狠狠刺向张恪。
张恪则是一脸坦然从容,迎着杨涟的目光,坚定说道:“此案涉及建奴,涉及鞑子,涉及到山西的商人,还会涉及到谁,张某一点不清楚。地方官员全都可疑。唯有大人出身东南,又是朝廷风宪,清名天下皆知。你或许和张某有些误会,但是此案非先生不能办理,张某拜托了!”
说着张恪深深一躬,身体躬成了九十度,哈腰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