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牌。其实这也是将领为了加强控制,有意为之。
这一点没有豢养家丁的张恪不清楚。菜鸟杜擎更不知道,可是王多闻却是一清二楚。按照明朝的规定,腰牌就是士兵的唯一证明,无故丢失可是要掉脑袋的!
验看腰牌,好些家丁根本拿出来。一下子就赶出去三百多人。这样还不算完事,王多闻又拿出了厚厚一摞子案底,全都是老百姓状告士兵抢男霸女,无恶不作的罪状。放在以往自然就被压了下去,根本没人敢管这些骄兵悍将。
可是王多闻有张恪撑腰,哪里会在乎他们,直接下了重手,全都打成了等待审讯的被告。自然也从军队当中除名。
经过了一番折腾,三千多人的士兵,愣是让王多闻砍到了六百来人!
接过了最后结果的张恪。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亲切地拍了拍王多闻的肩头,毫不吝啬地称赞道:“好,做得好!”
张恪又转过头,看了看在场的这些人,仰天大笑。
“荒唐。真是荒唐!在册三千七百多人,你们就只剩下六百。天底下还有如此吃空饷,如此荒唐的行径吗?袁经略已经下令。要各地整肃人马,备战女真。就凭你们如此做派,又如何能够抵御贼寇?本官少不得要上报经略大人,砍了你们的狗头祭旗!”
侃侃而谈的张恪,瞬间化身地狱的判官,狰狞可怖,在场的这些人全都吓得手足冰凉,脸色铁青。
“张大人,你是欲加之罪,我等绝没有那么大的空额,我不服!”王青大声地咆哮。
张恪轻蔑地笑道:“有本事你去告状吧,看看上面相信谁的话!”
“你!”
在场这些人谁不明白,告状就是看谁嘴大谁嘴小,偏偏张恪的老师暂时代理辽东巡抚,文官说话比他们武将值钱一万倍。更何况朝廷对卫所兵的腐朽早就有了定见,和张恪打官司,绝对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