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有些人长大了嘴巴,痴痴地凝望着。
牺牲将士的车辆走过之后,后面的车辆装满了首级和缴获,密匝匝如同西瓜一样的人头杂乱地堆着。成堆的刀剑、盔甲、旗帜、战马、帐篷不可计数。
在队伍的最后,是一辆木囚车,里面装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建奴。头上的金钱鼠尾格外刺眼!
这就是那个贝勒吧,野猪皮的孙子!
百姓们轰动起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瞬间就热闹起来。
洪敷敎和黄子乔没有在乎这些,他们一门心思惦记张恪,急忙忙到了队伍最后,张恪的马车是特别加宽加大的,离着十几步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草药味。
洪敷敎心脏砰砰乱跳,他鼓足勇气撩开了车帘。一刹那,仿佛千把钢针,猛刺心脏!
只见马车里面躺着的年轻人,身形消瘦,脸色蜡黄,腮帮缩进去,眼窝深陷,嘴唇青紫,白皙的面皮上蹦起一层死皮。
洪敷敎猛地拉住了手,冰冷冰冷的,和死人相仿!
“永贞,我的徒儿啊!”洪敷敎泪水长流。
张恪似乎听到了呼唤,勉强睁开眼睛。
“是,是恩师!弟子没用,让恩师担忧了!”
黄子乔凑了过来,一摆手说道:“永贞兄,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放心吧,我这就找辽阳最好的大夫,你不会有事的!”
好好的一场凯旋仪式,偏偏连正主都没有见到,大家有失落,也有担忧,更有人咬牙切齿,暗地诅咒。
逞能吧!能打仗吧!辽东的文武都被比没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不管这些人胡思乱想,奉集堡大捷的消息第一时间就用六百里加急,送进了京城。其实在公文之前,镇守太监洪清泉的密报就送到了宫里,直接交给了内廷总管陈矩。
老太监看到了密报,撒开两条腿就往弘德殿跑,这帮小太监都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