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付出多少汗水都值得,秋收的时候,他们能装满粮囤。能换来一家人吃饱肚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离他们都太远了,这些人就想填饱肚子而已!”
“黄大人!”
张恪猛地盯着黄子乔,悲愤地说道:“他们如此卑微的愿望都不能实现,士绅地主要拿去一半的收成。他们还要服兵役杂役,偿还利息,多少人秋收结束,一无所有,只能捧着碗去乞讨,去要饭!别跟我说什么种田交租天经地义的话,我就想问问黄兄,你摸着良心说。凭什么种田的要饿死?那些士绅吃的是粮食吗,他们吃的是人肉!人肉!”
轰!
黄子乔的脑袋一下子就爆炸了,他有一肚子的圣贤道理。可是如今都显得苍白无力!半晌,黄子乔才无力地问道:“永贞,你是说士绅有罪吗,不该收田租?”
“士绅如何我管不着,我只知道想要让手下的兵卖命,就要让他们的家人吃得好。穿得暖!不能让他们在前面杀敌,后面士绅去家里逼债!前面流血。后面流泪,谁也受不了!”
流血!流泪!
张恪这几句话对黄子乔的震撼。简直比这些年读的书都要强烈!曾经他们也都抨击朝廷,骂宦官,骂权臣,能骂的都骂过了,可是很少有人骂过士绅,谁让他们就是一体的呢!
黄子乔又看了看地里耕耘的农民,叹道:“永贞兄,土地兼并历来都是国家大弊,只是想要革除弊政,实在是太难了!黄某位卑言轻,实在是不敢承诺什么,请永贞兄恕罪!”
黄子乔说着,深深一躬。
张恪也笑道:“国梁兄,你觉得咱们谈几千年都解决不了的话题,是不是太沉重了,其实我只想请国梁兄帮一个小忙!”
黄子乔蓦然抬头,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拍着胸脯说道:“永贞兄,有什么话只管说吧!”
“国梁兄,我的治下荒地很多,重新分配了土地,降低了田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