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把总案子,竟然闹到了辽东两大太监都出面了,简直有些匪夷所思!不少人都偷偷看洪敷敎,暗暗给这位洪大人竖起了大拇指。刚刚来到辽东,就能拉来张晔如此强援,实在是本事通天。
洪敷敎却有苦自知,他一直看不起太监,更别说结交了!张晔此来准是和自己的徒弟脱不了干系,这小子到底有多少底牌啊!
张恪反倒没有在乎老师,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张晔身上,就指着这位肥胖的肩膀了,千万给力啊!
“该,该处置!”何汴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一张细腻的白脸涨得通红。
“师兄,咱家给主子万岁爷,给老祖宗办事二十几年,没有别的毛病,就学会了一样,叫做护犊子!为什么要护犊子?是为了咱家自己的脸面吗?不是!是主子万岁爷,是老祖宗!外人别管有多大的理,都不能随便动咱们的人,不能打宫里的脸面。师兄,你以为咱家说得对吗?”
张晔微微一笑:“何师兄,脸面是自己挣的,我们这些人啊,都是靠着主子的恩赐,靠着老祖宗的呵护,我们才活得像半个人样!这是最大的根本,要是忘了这个,就不配做主子的奴婢!这些年主子万岁爷静摄,老祖宗一心伺候着主子,对下面益发的宽厚了。偏偏就有些人不知道念着主子的好处,还胆大妄为,超出了奴婢的本分!”
张晔说着站起身,笑着走到了熊廷弼的面前,深深施礼,说道:“经略大人,您身为封疆大吏,主子万岁爷信任的重臣,对于这些奴婢不用太客气,按照规矩办事就行了!”
张晔的一番话可够厉害的,等于指着何汴的鼻子,说你忘了本分,说你恃宠而骄,飞扬跋扈,没了奴婢的样子!至于让熊廷弼处理,更是直接打脸。
何汴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张晔说道:“张公公,咱家是辽东监军,军中的事务就是归我管,归我管!张公公,眼下是你逾越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