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为师也想知道怎么好好的就要投军了。”
张恪当即点点头,把从自己病倒被逼债,一直到广宁,再到如何打败鞑子,如何升任备御,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他讲得平静,就好像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可是洪敷敎却心绪翻腾,好像在听传奇小说。短短的时间,自己这个弟子竟然在鬼门关转了好几圈,又救了那么多人,立了大功!让他既欣慰,又羞惭。光是听说张恪投了军,就怒气冲冲的来问罪,竟然没有弄清楚缘由,实在是鲁莽。
尤其是听到了万百川和许邦彦这样的武官时,洪敷敎更是咬牙切齿。
“该杀,该杀!如此害民的昏官,杀了他们算便宜的,该株连三族!”
张恪嘿嘿一笑:“老师嫉恶如仇,弟子极为钦佩。”
“呵呵,真是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都是为师想得不周,该向你道歉啊!”
张恪急忙摆手:“恩师万万不要折煞弟子了。弟子这些天也在时时想着,科举固然好,可是辽东是弟子的家,身边都是家乡父老。前有建奴,旁有蒙古,辽东之局危如累卵。固然考中了科举,可以一步登天。但满朝文官都是两榜进士,多张恪一个不多,少张恪一个不少。可是就在大清堡,就在河湾村,几千人的生死福祸就在弟子的手里,弟子不能撒手不管!”
洪敷敎眉头紧锁,张恪说的当然入情入理,可是眼睁睁看着弟子投军,他还有些犹豫。
“永贞,要是考中了进士,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哈哈哈,恩师,朝中官员有能做到的,有做不到的,弟子就专门做别人看不到想不到的顾及不到的事情!”
张恪一番话说完,洪敷敎彻底沉默下来,师徒两个就这么面对面的坐着。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马彪在外面焦急的喊道:“大人,大人,有人从辽阳带来了书信,要面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