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果然满街都是行人,摩肩接踵,比起后世还要热闹三分。
“别光顾着看热闹,还是先去天泰药铺,安顿下沈姑娘。”
“嗯!”乔福点点头。
又坐到了车厢里,张恪伸了一懒腰,轻松的笑道:“沈姑娘,总算平安到了,我可是卸下了千斤担!”
担子!
果然他的眼中我就是一个包袱,沈青烟没来由的一阵气恼。
“是啊,赶快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语气怎么不善啊,美女什么都好,就是喜怒无常!
张恪也没有什么应付女人的经验,他只能苦着脸坐着,马车顺着人流,距离沈家的天泰药铺越来越近。
张恪突然低声说道:“沈姑娘,临别之际,有句肺腑之言,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进去?”
“说吧,你还有不敢说的话吗”
“沈姑娘,辽东的水太深了,眼下朝廷又是刚刚惨败,你们家还是尽早改行吧,免得卷入进去。”
提到了正事,沈青烟的脸色也凝重起来,她也知道最近生意不好做。可是还有一丝侥幸。
“我们的药材是供应王公大臣,是供应宫里的,天下都是他们的,给他们做事还错了不成?”
张恪摇摇头:“沈姑娘,我说的不客气,大明朝商人就是官员的裹脚布,用过了就扔。神仙打架凡人遭遇,辽东惨败,总要追究责任吧。内廷的太监、满朝的大员、执掌军权的边将,和这些人相比,商人是最不值钱,也最容易拿来当替罪羊的,卷入这个漩涡,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当年的沈万三如何,不还是逃不了客死他乡的下场吗?”
沈青烟从小就帮着家里处理生意,耳濡目染,见识自然不凡。张恪句句切中要害,说的她从骨子里往外冒寒气,外面冷,心里更冷!
看似繁花似锦,烈火烹油,可是朝廷稍有变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