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越多,知道越多便越是惶恐,八指先生步步为营的谨慎,小心翼翼不触及各方底线,营造出一个几近平衡的局面。正当他踌躇满志,准备收拾残局的时候,三王终于走上台前,轻轻一席话将事情打回原点,甚至更糟。
三王都只是一个人,纵有属下也视若蝼蚁。比如血舞,对猫女施展寄魂大法,丝毫不管是否会对其造成什么影响,会不会留下后患。乱披风本就杀名在外,据说当初曾险些屠尽蛮族,指望有什么筹码威胁到他,无异于痴人说梦。
至于和尚……他只在乎鸡腿。
面对这样三个人,十三郎不能再把有机会拿到血鼎当成优势,反似催命之鼓点,一声紧过一声,一步更近一步。
苦思良久不得其解,十三郎说道:“只有三十年,也许晚辈一直拿不到。”
和尚深深叹息,说道:“我们三个,均无法再等七百年。”
红衣人语意沧桑,说道:“既如此,唯有斩尽杀绝。”
……
耳边传来粗重呼吸,十三郎侧目而望,正迎着绿衣女子戏谑讥笑的目光,问道:“笑什么?”
能笑就能说,女子想了想决定回答他的话,说道:“笑你比我更惨。”
十三郎说道:“命在人手还这么开心,你没傻吧?”
女子说道:“你追我,你死了,我等于报了仇;他不敢杀我,抢了我的弓迟早也要还回来,为什么不开心?”
十三郎闻之愕然,鄙视的目光看向和尚。
和尚神情坦然,说道:“和尚是和尚,岂能随便杀生?”
胭脂鸟是不是生命?十三郎不想和他辩论,指指那张弓。
和尚是明白人,说道:“假如换不来血鼎,和尚拿它无用,不如还回去免伤故友情意。”
十三郎说道:“故友?是害怕惹火烧身吧?”
和尚老实回答道:“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