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见过佑生出手,就像从来没有人见过云后展开那幅星图一样。
但那并不代表着他无法战斗,只是在很多时候,没有必要罢了。
即便在那些最黑暗的时候,在他的身前也站着花雕。站着大祭司,还有徐焕之、衣威泊。
所以从来没有人能够真正威胁到他的生命。
可时至今日,花雕已经死了,大祭司与徐焕之正在和渔歌、陆羽两位圣阶相互纠缠,至于衣威泊。却是被他亲手推入地狱的。
距离他最近的圣阶,是沈木。
但沈木半步未动,因为在他的心中,这位魔族殿下的命,并没有浅夏重要。
所以在这一刻,佑生能够依靠的,只剩下了他自己。
面对燕北所布下的层层剑网,佑生所做的非常简单。他只是伸出了自己的手掌,盈虚一握。
就像是握住了空中那无形的千万把利剑。
时间仿佛便静止在了这一刻。
狂乱的劲风吹乱了佑生的长发,将他的衣袂拂得猎猎作响。一道血线自他的脸颊上缓缓晕开,一滴鲜红自他的掌间悄然淌下,砸在白玉石砖上,四分五裂。
然而,也就仅此而已了。
面对燕北这杀机重重的一剑,佑生并未受到万刃凌迟之苦。只是被刺了两剑而已,甚至没有受太重的伤。如此一幕,让在场的很多人都怔住了。
紧接着。佑生冷声一笑:“作为一名剑客,手中无剑,又有何俱哉?”
是的,他不是圣阶,因为时至今日,魔族人仍旧无法突破圣阶的桎梏,除去如徐焕之这般的半魔人之外,其余众魔族将士,文位最高也不过半圣。
但魔族人的实力,从来都不是靠文位来衡量的。
百年前神书未落之时,他们就已经是这片大陆上唯一的主宰了,他们的力量,从未被削弱过半分。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