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这种狠劲,不难出头。”山炮大哥笑着回道。
没想到欧振海还这么夸奖过我,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当然,他可不会当面跟我说这些话。我跟山炮大哥倒了一杯茶,就问他脚是怎么回事。
他说叫他名字吧,张增洲,至于代号……已经是一种过去式,说这话的时候,他脸色很复杂,带着浓浓的不甘心。我再次追问,他才大概的跟我说了事情的经过。
去年从深山训练结束,他们执行了两次任务,在国庆之后的一次任务当中,因为是执行斩首任务,深入敌方巢穴,虽然任务目标顺利被除掉,但撤退的时候,碰到了极大的麻烦,最终撤出来,小队一共九个人,全部受伤,其中重伤两人,牺牲一人,付出了很沉重的代价。
而且是他最先受伤,大腿挨了一枪,他认为是他拖了小队的后腿,本来他想断后的,是头儿硬生生要带着他撤离,最终导致被敌人追上。
他没有说具体目标是谁,没有说其中的过程多么惨烈。但他说拖小队后腿的时候,他直接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当成了酒,一饮而尽,都还有些烫的茶水,被他一口喝下去,他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压根就不觉得烫。这足够可以看出此时他的心情是多么的沉重。
被热茶水烫到的一点疼痛,怎么又能比得了自己内心的痛呢?这是一种深深的自责,也是失去了战友之后的深切悲痛。
战友情,就是真正的兄弟情。
这就是我最佩服他们的地方,他们的牺牲我们根本就看不到,他们自己把苦把悲痛直接硬生生的往肚子里面咽。如果早知道是这样,那我就不问了,免得又提起他的伤心事。
过去大半年时间了,山炮,不,叫他名字吧,张增洲大哥依然没有走出阴影。
我不敢再说这事,而是扯开了话题:“张大哥,你转业出来,就去了市局?”
“这个月月初才去。”张增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