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以来陆北辰的时间总是分割得很零碎,顾初知道他还是在忙温泉碎尸案,从他接电话的内容里隐约分析貌似案情很棘手,好像他查出了一些挺重要的线索。
可每每她问起他总是避而不谈,更别提她想回实验室帮忙了,他的借口永远是:你现在重点要在复习上,案子的事别插手。
有几晚他是不回来的,顾初不用猜也知道他在实验室忙案子,听罗池说他们过阵子要去北京,什么时候启程、要在北京待多久统统都没定。
她功课忙没时间逛街,就在网上订了男士拖鞋、烟灰缸和窗帘。
烟灰缸摆了很久都是干净的,他大多数时间在工作,抽空回来也是看看哪处需要修理和填补,待上几个小时电话就催了,所以打从烟灰缸买了后他一根烟都没在家抽过。
窗帘倒是派上用场。
如果回来,他也总是在她睡熟之后,怕是打扰她休息,他便在沙发上入睡。深咖色的窗帘遮光效果极好,能够保证他安稳入眠。而这段时间,顾初除了复习外还在打听斯密斯医生的消息,这件事必然是要瞒着陆北辰的,因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在斯密斯医生这件事情上陆北辰一定没说实话。
斯密斯的行踪很难查,她只查到了大致的资料,他是美国著名的外科专家,以神经外科见长。
……
十一过后,上海又恢复了热闹。
拥堵了上下班的时间,人气填满了各个弄堂。
天气愈发凉爽了。
推开老洋房的窗子,放眼看外面的梧桐,有叶子已经开始凋零了,随风蹭着路面咔嚓嚓地响。这个季节刚刚好,再过两三个月就成了难熬,上海不及北方城市有暖气,寒潮或阴雨天一来的冬天,房间里就会变得阴冷潮湿,开着空调也暖不了手脚。
顾初深深地呼吸,还有阳光的暖,这样的日子,安静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