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在原地怔了片刻,蹑手蹑脚走近。
果然是陆北辰。
不知何时从实验室回来了,无声无息地形同鬼魅。他许是太累了,和衣而眠,睡得很沉,但还是怕光的,所以才不知从哪翻出了布帘子遮住光线。
上海入秋的天气虽不至冷,但夜里如不注意还会着凉。顾初找了条薄毯轻轻为他盖上,他毫无察觉。手机、腕表搁置在茶几上,就像是回了自己家似的随意,目光再远一点,靠近沙发扶手位置竟放了一个男士拎箱。放轻了手脚打开,仔细看了愕然,有他的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
这人,是打算登堂入室?
顾初真想啐他一声不要脸,但见他一脸沉睡倒也不舍得惊扰了。他睡觉向来安静,要靠得很近才能听见呼吸声,于是她便靠近了,近到可以贴到他的胸膛。
他的心跳沉稳有力,一下又一下的。她这般听着,不知怎的也就安心了,又想着他工作之后竟是回她这里,心底深处就渗出一丝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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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个大晴天。
明晃晃的阳光映在叶子上,风一过,叶子摇晃,阳光细碎了一地。
一见到这种天气,顾初最想做的事就是找家户外的咖啡馆,慢悠悠地品着咖啡晒着阳光,咖啡香会混合着秋天的气息,香醇而又清洌。当然,在面临着还不到一个月的入学考试的空当,这种念头被她活生生给掐死。
起*后又重新翻了病例,赫然发现昨晚她做过的病例被人批注修改了,想都不用想应该是陆北辰做的事,只是凌晨醒来那会儿她没工夫看。
批注得十分专业,病例改得也十分漂亮,狠狠“羞辱”了一把她这个学了三年医的大学生。
攥着病例也没顾着洗漱,下楼进了客厅,正巧赶上陆北辰从外面回来。
他平日工作忙,有时候会连着几晚上都在加班加点,但如果是正常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