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人家给安排好的。”
“姨妈……”顾初的脸被臊得通红,这件事于她,本不是可炫耀的。
“有什么害羞的?”岑芸笑呵呵的,拉着她往家走。
打远儿,又有风顺进了耳朵,是街坊的声音:瞧她显摆的呦,八字还没一撇呢……
表面附和背后嚼舌的人处处都有,顾初向来不爱跟这类人深交,便出言提醒岑芸,“姨妈,家里的事还是不要对外人说了吧。”
“你懂什么。”岑芸自有她的主张,“以前啊你在慈济做药剂师的时候,那些人没少在背后议论你,不是说你没学历就是说你没编制的,嘴巴毒得很,更是没少说桐桐和思思,说什么一群老姑娘都没男人要之类的话。你放心,我怎么说怎么做心里都有数呢,你刚刚也瞧见她们的脸了吧,全都是羡慕嫉妒恨。以前啊她们怎么说你们仨,今后我都统统把嘴巴给她们打回来。”
顾初深知姨妈是个极好面子的人,从单是聊天便穿着几万衣裳就能看得出来。心口的微酸如蜿蜒的蜈蚣,慢慢爬上了她的眼眶,眼睛就毫无负责地酸胀了一下。如果自己不曾是个拖油瓶,姨妈生活许是会更好。
一回到家,岑芸这才开始怜惜身上的行头,掸了灰,又小心翼翼挂好。顾初清楚,这个时候姨妈叫她过来八成是回学校上课的事。果真,岑芸拉了她坐下,说,“你也知道我向来反对你回上海的,但要去读书我只能点头。当年你是跟你妈发过誓做外科大夫的,现在有机会实现了,我也不好挡了你的理想。”
竟有种离别的味道,像是当年她高分入学后母亲的千叮万嘱:以后要长期住校,学会跟其他同学处好关系、要注意保暖、学校食堂的饭菜不可口的话要告诉家里……她便笑着搂住母亲说,妈,我是在本市上学,又不是出国了。
岑芸从未给过她母亲的感觉,却在今天,这样的一个午后,她能体会到岑芸的心思。总是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