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听说,陆北辰在上海用了很短的时间建了个很牛气的实验检验室,与他在国外的那所不差上下,但,她只听说过,还没真正踏足过,也不知道他在上海的实验室地处何处。她没回卧室,在他忙碌的时候,她一个人靠在客厅的落地窗前而坐,一头扎进了自己的笔记本里,将萧雪房间里的画一一做出了详尽的列明。
她有点入神,以至于当陆北辰走出来突然出声时吓了她一跳。
“我饿了。”
三个字,如爷般悠闲。
顾初一哆嗦笔记本就从手里滑落了,这么安静的环境,冷不丁冒出个声音着实太瘆人。她扭过头瞅着他,顺便一嗓子就扬上来了,“你是鬼啊,走路都没声的?”
沙发角放着一张老爷椅,有关这张老爷椅的历史她还是来时听罗池说起的,话说这是陆北辰费了心思才找来的一把老椅子,足足有两百多年历史了,椅手上还雕着龙纹祥云,老料十分精贵,在两百多年前敢用龙纹的身份可想而知的尊贵。其实刚进屋顾初也注意到了这把椅子,泛着旧却擦得光亮,看得出是极好的物件,只是与满屋子的现代化设备极为不符,整个房间里唯一的一把老东西。
此时此刻,陆北辰就靠在这把老爷椅上,只有前后晃动着椅子,才发出轻微吱嘎吱嘎的声响,是木槽之间倾轧的摩擦动静。他穿着奶白色的睡衣睡裤,就是纯粹的奶白色,一点花纹都不带。头发有点乱,漆黑的,衬得脸色格外白希。有点拉低他高冷范儿的是,他还戴着黑框近视镜,挺大的黑框,让顾初突然想到了阿拉蕾……
他近视。
北深,不近视。
他坐在那儿,看着她,听着她的控诉,不怒反笑,“是你太入迷了,跟我走路轻重有什么关系?”
顾初将笔记本拾起来,不搭理他了。
“喂。”他拉长了嗓音,有点慵懒,还有点孩子气了,“我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