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一切,像是变了,又像是没变。
举家搬迁上海的时候,她对上海的一切都好奇,不及琼州的海大的黄浦江却日夜热闹,滨江大道旁的银行建得像极了她在国外见到的教堂,那一年位于静安区的百乐门还在闭封,她坐在父亲的车子里每每经过总会想象着卓别林在那里亮相的场景。直到03年,百乐门重新开业,她带着一群同学成了新百乐门的第一批客人,在高楼林立现代化国际化的大上海,那里,却始终弥漫着老上海的调调,慵懒的、穿着旗袍的香鬓丽影、带着70年代气息的黄包车、爵士乐,轻歌曼舞间许多人是用来怀旧,而她,则是凑了热闹。
可她不曾想到的是,那一场,竟是最后一场狂欢。
林嘉悦拖着行李箱过来了,她的步伐比较快,打着电话,说了不达标准的还带着港腔的上海话,听着也是有点滑稽。顾思蹦蹦哒哒地钻上前,一把搂住了顾初,笑说,“能回上海真好,对不对姐。”
好吗?
回到了这里,意味着她无法再像蜗牛似的生活,有关顾家的荣耀和衰败,过往的记忆再度回来。如果可能,她愿意一辈子窝在琼州那座小城,不理世事变化,一心只是低头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这就够了。
只是事非所愿。
如今,此时此刻,她站在了上海这片土地上,告诉自己的第一句话就是:既来之则安之。
上海这座城,容不得人退缩和软弱。
就像她的父亲,就算到了最后一刻,也得维护最初的尊严。
又像是千禧年她考上a大站在淮海路大声宣誓的时候,她道,我要做让爸妈骄傲的人,我要让全上海滩的人提到我的时候说,顾泽峰的女儿是顾初!
多么豪言壮志,只因为打小的她走到哪里,别人介绍说就是,这位是顾泽峰的女儿。
林嘉悦收了手机,对顾初说,“我在这边有住所,你和思思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