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房门敞开着,有凉风钻了进来,刮得她头发乱飞。
她倚着门边缓缓地蹲下来,头发遮住了脸,满腔的悲伤就如海浪似的拍过来。她知道这件事被她搞砸了,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化为乌有。顾初咬住了手指,强迫着用疼来压着想哭的*。
多有想哭,手指就有多疼,然后,心就有多疼。
怎么办?
如果没有熟人从中帮助的话,顾思能顺利出来吗?没有谁会耐心到等着一个不配合自己的嫌疑人坦白,其实她更想的是亲眼见一下顾思,她觉得,顾思一定是有苦衷。
可现在,她连唯一能帮上忙的陆北辰都给得罪了。
用了她最不齿的行为。
不知蹲了多久,久到腿都麻了。
直到,一双男式皮鞋出现在她眼前。
顾初以为自己出了幻觉,猛地抬头,是陆北辰,他又回来了。
像是整张的夜幕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阳光就从这道口子里钻进来,黑暗被光亮给挤走,只剩耀得令人睁不开眼的光圈。她愕然,忘了起身,就这么蹲着,发梢近乎垂了地。
陆北辰缓缓蹲身下来,伸过来,捏了她的下巴。此时此刻的他,眼神是如此地淡定,就好像刚刚愤怒而走的人不是他,他像是个过客,经过,给予她的安慰。
可他的声音始终还透着凉,他一字一句问,“你还以这种方式求过谁?”
顾初不敢再出声,只是摇头,她怕,她的声音会引来他的反感。
见状,陆北辰的眉心松了,收了手,起身,又弯身单臂将她圈住,她顺势站了起来,双腿是麻了,软软地靠在了他的怀。陆北辰就环着她进了屋子,随手带上了房门。
“作为顾思的家属,你的确不适合知道太多事。”回到沙发后,陆北辰说,“而且,现在这个阶段你也见不到顾思。”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