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赶着去开会之类的,顾初拎着支票单,觉得这件事一句话两句话的也说不清楚,就同他讲等忙完了再说。
直到后半夜了,乔云霄的电话也没再回过来,她是了解乔云霄的,除非是忙得焦头烂额,否则一定是会给她来通电话的。
再加上陆北辰的那通短讯。
就这样,又失了眠。
躺在*上反而成了负担,顾初干脆下了*进了画室。月光闯了一屋子,半敞的窗帘让她不经意想起了陆北辰的睡眠习惯,有一种人会神经特别敏感和衰弱,睡觉的环境要绝对的安静还不能见光,陆北辰似乎就是这样。
但不清楚,这是他职业习惯留下来的毛病还是说真的有什么问题。
北深跟他不同。
相对来说,北深的性子有点大大咧咧,他对一些事情没什么太讲究,例如吃的东西,再例如睡觉的环境,他想睡,躺在草坪上都能睡得着。
顾初的心情没由来地又变沉重。
画卷一点点打开,画纸上的大男孩儿栩栩如生。岁月沉淀过后,人可能就会忘却一些悲哀,可那些欢笑的、感动的记忆依旧犹新,像是昨日刚刚发生过的,连北深在她耳畔说的那句“我爱你”都像是刚刚脱口而出,还会令她耳红心跳。
陆北深……
陆北辰……
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都很大胆。
军训的日子很苦,更确切地说对于他们新生而言,这种军训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每一天天不亮就起*,还要讲究整齐的内务,时不时恶毒的教官总会在凌晨吹了哨子,他们这群在家里娇生惯养的独生子们各个都像是打了败仗的兵,披着衣服松着腰带就往外跑。教官应付过去了,助教反倒难缠,尤其是他们一班和二班的助教陆北深。
还不到两周的时间,顾初已经被陆北深罚得体无完肤,她恨陆北深,恨不得从炊事班顺把刀出来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