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外面一阵钟鼓之声传来,整个人猛地坐了起来。
陶谦消瘦清减的脸颊,沟壑纵横,布满了时代的沧桑,他已经老了,不负当年的勇武和气盛了,如今他只求徐州能够安安稳稳的,顺利的把权力移交给自己的儿子。
钟鼓是当年抵抗黄巾贼之时设立,但凡有强敌来袭,立即鸣钟示意。这些许年过去了,徐州城的百姓早就忘记了那场大战,可是他陶谦却没有忘。
唉!
都怪自己昏聩,竟然答应袁公路的要求,与他相约一起攻打袁本初。
听到钟鼓之声,陶谦坐起身来,反而静了下来,眯缝着混浊的眸子,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是谁?
曹操?还是黄巾贼?
陶谦正在思索着钟鼓之事,却见自己的长子陶商拿着书信前来。
“父亲大人,守城军士来报,北海孔相遣大军前来。”
陶谦听到是孔融来军,心下安稳了不少,待看到书信正是孔融的笔迹,一颗心算是放下了。
“不错!是孔北海的印信,我儿且待为父出城相迎,另召集文武前来商谈大事!”
看着老实巴交的长子,陶谦叹口气吩咐着,招招手两旁的仆人低眉顺眼的走了过来,帮着他穿戴衣服。
……
……
陶商出城去迎接北海军入城,陶谦原本老态龙钟的模样,踏出卧室门口之后,瞬间挺直了腰身。
徐州并不安稳,糜家家财万贯,仆从上千,且在徐州经营过年,深的民心,家主糜兰作为徐州别驾,时刻积极进取,仿佛一头饥饿的狼。
陈家世代生活在徐州,祖上就曾在徐州为官,到了陈硅这一代,更是做到了从事治中,佐徐州更大决策,在徐州俨然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是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曹豹掌管丹阳步卒多年,在军中根基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