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我qiangjian?笑话,国内哪有人会这么傻,就算报警,警察也只会说是女孩子自己不检点,这事情怎么取证?最后我说一句是她勾引的我,事情不就解决了?看谁敢,这里不是美利坚,我的三叔。’
陆暻年通体冰凉,血都跟凝固住了似的。
是啊,他忽略了,这里的国情不比美国,在美国女孩子遭遇侵犯,只要上诉,那绝对是男方的错,一告一个准。
可在国内,这样的案子无论过程是怎么样的,结果其实都是女方吃亏。
原来顾夏那么平静,不是她认可,不是她记得他,抑或是再跟他耍心思。而是她隐忍,打落了牙默和血吞。
这样的事情在陆暻年看来不可思议。
哪有女孩子会忍得下这种事情,如果她不是自愿的,不是该早就报警了吗?
但是现实就是如此。
顾夏什么都没说。
可是她的样子,却发生了变化,尽管她身边的人都没有看出来,可是陆暻年却能察觉女孩子眼角眉梢的恐惧与愁思,那么浓重。
将这两个多月来关于顾夏的照片全部都摊开放在办公桌上,陆暻年眼睛一张张的扫过,没有一张中顾夏露出过笑的表情。
他还记得她初初见到她的时候,她羞的满身通红,那样的羞涩腼腆,可是照片里,那样的顾夏也没有了。
没有任何的属于这个年纪小姑娘该有的表情,只有漠然,甚至是逃避。
她不参加所有的活动,有几张照片是校园里学生会在校园里做活动的,有同学上前去跟顾夏说话,她的表情是惊恐,是恐惧。
陆暻年呆呆的看着照片发愣。
突然觉得自己作孽。
他当初喜欢顾夏的单纯,但是内心深处,其实还是把她当作在美国时认识的那些女孩子。别说大学,高中的时候跟男孩子约会都已经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