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脖子上的伤痕,实在联想不出,我到底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能让陆暻年恨我到如此的地步。
他恨我。
每每想起这三个字,想起他怒视着我的眼神,我都恨不得死过去。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面对就能面对的,就如陆暻年对我的恨意,太痛了,我想都不敢想,只想着躲避,逃离。
我甚至连继续留在这块跟他相同的土地上的勇气都没有。
但是天下哪有那样好的事情,我跟着夏亦寒上飞机,迎头就遇上陆暻年还有白小姐。我昨天有些失血过多,人有些苍白,脖子上的印子也根本遮挡不住,新加坡这样的天气,别说在脖子上围围巾,就是穿个高领的衣服,都会让人觉得你是神经病。
我索性不遮掩了。
皮肉上的伤痕再怎么严重,也比不得心里的。
白小姐是个热情的人,看到我们,她主动打了招呼,夏亦寒点头问好,我也相应的点点头。
白小姐对我似乎很好奇,看了我好久,然后从包里翻出膏药递给夏亦寒,“这个是活血化淤的,对疤痕很有效,你可以给你的女朋友试试,她看起来伤的不轻。”
头等舱里,只有我们四个人,白小姐这样一说,自然是没人听不见的。
夏亦寒接过,然后说了谢谢。
我自始至终都觉得有道视线在锁着我,我不想去辨认这视线来自于谁,无论是陆暻年或者白小姐,我都不想跟他们对视。
拿出眼罩来准备戴上睡觉,但是我的手腕伤了,一只手根本戴不上。
我曾经手伤过,夏亦寒照顾了我不短的一段时间,所以他跟我早已经有了默契,很自然的给我戴上了眼罩,然后轻声说:“睡吧,到了我叫你。”
“嗯。”我哼了声,然后睡觉。
昨晚我通宵睡的并不踏实,但是此时此刻,似乎漂浮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