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不需要像二舅和陈李爷爷那样还得在消肿变小的伤口上敷些后续草药,要做的,只是休息就好了。
回家的一路,还有很多村民的热情相送,村长打头,那扩音喇叭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嘴边儿,“葆四,今晚你一定要好好休息,明天下午,村里会为你开场表彰大会,我个人出钱,一定要好好的嘉奖你,这件事,你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啊!!”
我垂着眼没有说话,村长见状还拍了拍我的胳膊,“看看,葆四多低调,年轻人,做了这么大的事儿还这么沉稳,不容易啊,葆四就是我们白山村的骄傲!大家说是不是!!”
“是!葆四那打小就是要有大出息的!”
“可惜啦,她姥走的早啊,不然薛大姨这脸上都有光啦!葆四能耐啊!!”
我脸上无端的就被贴上了一层有一层的金边儿,曾经自己都不愿意回首的过去就这么被光辉给漫不经心的掩埋了。
大家不吝其言的夸我,甚至连我小时候捅鸡窝那事儿都变成了天真无邪,连我说人家娶媳妇儿是生米已经做成熟饭这事儿也成了真性情,我像是终于追求到了以前自己最想达到的样子。
姥姥或许最想看到的样子,如果我稍微的沉迷,或许,自己都要忘了,当年为了出山在村里站住脚使了多脏的路子。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像是很明白,自己一直在走捷径,刚才,也差点就要死了……
人生,哪有那么多的侥幸啊。
谈不到对自己是否失望,但内心,却真真正正的高兴不起来。
身体和脑袋都疲惫的接近透支,只等着二舅妈送走村长和一些村民,摇摇晃晃的,就回了我自己的屋子,没跟我二舅说什么,太累了,趴到炕上头一挨到枕头就睡着了。
很自然的就做了梦,我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梦到和陆沛一起撞鬼的那个夜晚,沈叔叔发狂,他要出门去见他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