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过来你怎么不开门?”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
那头沉默了一下,说:“刚才上厕所去了。”
“好,我知道了,你把门打开。”
我把话筒放好,又一次端着治疗盘走过去。病房上的玻璃窗倒映着我的身影,安静的走廊里回荡着嗒嗒的脚步声。我的步伐比之前明显慢了很多,脑子里不断闪现着那些稀奇古怪的画面,心跳如雷。
很快我再次来到了47床的病房前,仍旧关着门,我曲起手指敲了敲,“换药了。”
这一次门终于开了,看见来人我微微惊讶,这不就是我之前在电梯口碰见那个怪人?
“不好意思,刚才在厕所里没有听见。”
他的声音有些奇怪,沙哑中带着一点说不出来的味道,像是金属,让人听了不是很舒服。
我点点头,从他身旁走进去,发现病房里的床位有了一些变化,两张原本摆在中间相隔不过两个人的床,一张让他调了头,一张让他挪到了角落的位置。我皱起眉,有些不悦对他说道:“不要乱动床位,我们还要收别的病人的,你这样动了,到时候病人住进来怎么办呀?快弄好。”
“哎,不要紧吧应该?我看别的地方还那么多空床位呢。”他走到床边坐下,一边说还一边朝我比划。这一动,我就看到他手背上连接着针头的地方已经肿了起来。
想到之前被他吓到的那一下,我顿时来了气,“你不要乱动呀,手都肿了,又要重新打。”
他朝我咧嘴一笑:“那就重新打吧。”
“……”我斜睨着眼看他,忍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
关了输液器,上面的针水已经快没有了。
“47床叫什么名字?”我看着玻璃药瓶上的名字问他。
“叶弛。”他说。
核对好信息之后我将药瓶口消了毒挂上输液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