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失败,他岂能服!
“如此你还不相信,你的内部有内奸吗?”女子的声音从屋子深处的黑暗中幽幽传来。
祁梓墨抬头,遁着声音看去。
在屋子黑暗角落里的软榻上,女子全身裹着黑色的披风,慵懒地卧在上面,手中把玩着一只白色羽毛扇。
女子低低的啜笑起来,“如果内奸不除,你的失败,将不止这一次。”
祁梓墨的目光慢慢收回,他又怎会想不到,他的内部早就出了内奸,否则这么长时间,他一些秘密计划,不会都是失败落幕。每次计划完美,对方都好像早就预知一般,设好迎战准备,布好阵局,等他入瓮。
就说在怀昌镇那一次,他明明可以一举得胜,即便褔嬷嬷关键时刻倒戈,他也不会输得如此狼狈,最后需要夏侯云歌的保护才能逃离。
如此说来,他越加肯定内部一定有内奸了。
他缓缓收起桌上的行军布阵图,放在烛火上点燃,丢在一旁,任由烧成一片灰烬,房里的光线忽明忽暗,映着窗外的海水,潋滟的明光照耀在角落里的黑衣女子身上。她的脸看不清晰,全部隐在暗影之中。
女子赶紧紧了紧披风,就好像害怕见到任何光亮的暗夜幽魂。
“你觉得是谁?”祁梓墨眯着一双眸子,看向角落里的黑衣女子。
女子轻轻一笑,“答案早在你心中,又何必问我?”
祁梓墨的目光收紧,寒声说,“夏侯七夕,你现在到底是人还是鬼?这一个月来,你总是在黑夜里出现,行踪诡谲。我很好奇,白天你都去了哪里?”
女子哼笑一声,摘掉了头上的黑色披风帽子,露出她苍白美丽的容颜。缓缓解开了领口,露出她那纤长细白的脖颈。
她指着脖颈上一条鲜艳的红色痕迹,像刚刚被刀子割过,随时都会涌出血来一般的鲜红。
“任谁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