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歌放开手中的银钩,起身坐起来,冷目盯着锦画,问道。
“夜半三更,你潜入我的房间作甚!”
“来看看你,能否安眠。”锦画哼了一声,口气不堪和善,也不再如先前那般敌对。
“我看倒是你夜半难眠。”夏侯云歌起身穿好衣服,心下戒备,以免锦画又和君家联合耍什么手段。“你也厉害,现在戒备森严的紫荆苑,也能潜入进来。”想来在紫荆苑中,有人故意放锦画进来。
“本小姐自是厉害!只是你还没尝到本小姐厉害!”锦画扬了扬精致小脸,依旧一身傲气。
“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夏侯云歌寒声问。
锦画望着窗外黑如墨色的夜空,神色略显空茫。
许久,锦画才说。
“我要走了。”
“走?”
锦画偏头看着夏侯云歌美丽的侧容,“你说的对,我要为自己做一次主。”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夏侯云歌可不想背负,怂恿人逃走的罪名。
“即便我的亲人只当我是棋子,弃之不顾,我到底还是君家人,我不会就这么轻易输给你。”
“我们是敌人吗?”
“……当然是!”
“我一直没当你是敌人。”夏侯云歌定定望着锦画,一字一字吐道,“否则我早就杀了你了。”
更不会在锦画跳井自尽时,出手拽了一把。
锦画怔了怔,“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那是你自己的事。”
“所以,你一定要活着,等着输给我!”
“我当然会活着。”夏侯云歌吹燃火折子,想点燃蜡烛,被锦画吹灭。
“我是秘密潜进来的。”锦画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塞在夏侯云歌手中,是一封信和一面铜令牌。
“这块令牌是君家令,若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