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看向对面黑着的窗口,纷乱的心海,愈加躁乱空茫,再没有看到夏侯云歌房中还亮着灯的那种杂乱沉淀的踏实感。
轩辕长倾回身一把推翻桌上堆叠如山的奏折公文,吓得书房外听到动静的下人,跪了一地。
就连东朔也深深低下头,心头不禁突跳。
最近几天,摄政王的情绪极为不好,许是因着前线战事,心情烦郁吧。
沈承安跪在地上,英气挺拔,“王爷息怒,战事将起,这些害虫早些投降,也免于涣散军队。末将请命,赶赴前线镇守。”
轩辕长倾依旧心烦意乱,喝道,“东朔!去将对面的灯点上。”
东朔微怔,赶紧领命去了。
对面黑着的窗口,终于亮了,好像住在那里的人,仍坐在窗前翻书或在房中来回踱步。
轩辕长倾的心情莫名缓解稍许,还是不能像她在时那样沉定。
不过是有人倒戈,在战场上,这种事实属寻常,他何曾这般愠怒过。
太医经常对他说,忧思之人伤心血,多心绪烦躁焦虑,需养心静气方可平焦安躁。
常年食用的药膳药茶,不知何时已减少份量甚至戒掉,再不用忍受那苦涩充溢唇齿的味道。
轩辕长倾铺开沿海地形图研究,还是心乱如麻,苦涩的药茶喝了一碗又一碗,仍不能缓解。
“东朔,再将对面的烛火点亮一些。”
也许,他只是习惯了对面灯火通明。
东朔赶紧再去对面点灯。
黑夜中,对面一室通明,轩辕长倾终于感觉踏实不少。开始研究地形图,研究设防策略。
东朔悄悄看了轩辕长倾一眼,实在想不通,对面亮着灯为何对王爷的情绪起到如此明显作用。
柳依依端着亲自泡好的宁神茶,见东朔去对面点了两次灯,轩辕长倾也终于能凝神下来处理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