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老奴入府时,摄政王还特意暗中交代老奴,这碗药他会亲自喂小主子喝下。”魏公公痛心说。“小主子大婚之夜,他们轩辕家……竟要如此待小主子……这可是小主子的新婚夜!”
魏公公不住擦着眼角,声音抖得再说不下去。
夏侯云歌闭上眼,新婚夜?她从未将这场婚礼当成终身大事,也自然不会在意什么新婚夜!
手不自觉放在平坦小腹上,唇边绽放一抹凄凉。
他非要亲自打掉他的骨肉,这么狠心!
“小主子……”
夏侯云歌缓步走向桌上那碗热气升腾的汤药,手抓成拳,眸色越来越深。
魏公公赶紧上前,“是药三分毒,小主子还是不要喝了。老奴将药倒掉,谎称小主子喝了,亦可蒙混过去。”
不待魏公公夺下药碗,已被夏侯云歌端起来,仰头一口喝尽。强忍住苦涩药汁反胃,擦过唇边药渍。笑着,却那么无力。
“现在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小主子!”
夏侯云歌跌坐在椅子上,疲惫挥挥手。
“小主子!”魏公公又再度跪在地上,老目噙泪,“小主子……您受苦了!老奴……”魏公公深深叩了一拜,“告退。”接着他扬高声音,“王妃如此识大体,老奴这便回宫向太后娘娘复命。王妃,保重。”
魏公公躬身退下,将房门掩紧,却在关门之后,门外传来魏公公参见摄政王的叩拜声。
夏侯云歌抓紧椅子扶手,下意识按住小腹。咬牙忍住心中酸楚,硬是没让眼角的酸热滚落下来。
对于这个孩子,这是最好的选择。
与其让他出世面对亲父不疼,亲母不爱,不如在还未成形时,毫不知痛的安静离去。
轩辕长倾推门进来。他喝了一点点酒,脸色微有潮红,喜气未消地呼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