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秦铮刻意压低了声音,对二人吩咐道,“去给她取一件披风来披上,免得受风。”
侍画、侍墨后退了一步,齐齐点头,出了海棠亭。
不多时,取来了一件披风,轻轻地搭在了谢芳华的身上。
谢芳华呼吸均匀,睡得纯熟。身边是她的爷爷和秦铮,似乎她的心分外的踏实,往日稍微有动静就能惊醒的她,如今全然没有动静。
忠勇侯和秦铮下棋落子的声音也不由得轻了。
半日一晃而过,海棠亭再无人来打扰。
睡了大约两个时辰,响午的时候,福婶前来海棠亭喊午膳,才惊动了谢芳华。
谢芳华睁开眼睛,侍画、侍墨陪在她身边,忠勇侯和秦铮一局棋已经下到了尾声。她瞅了一眼,对秦铮不满地道,“不懂得尊老爱幼吗?你可真敢赢!”
秦铮身子靠在椅背上,知道她醒来,扭头瞅了她一眼,懒洋洋地道,“若对面的这个老头不是爷爷,我早就敢赢他了!一局棋陪他墨迹到响午了,才敢赢了他。”
“臭小子!”忠勇侯挥手推了棋盘,胡子翘了翘,骂道,“到底还是有点儿眼力价!我老头子这么多年,吃的盐比你走的路都多。刚刚摆上棋局,我就知道你的水深浅。我就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赢我。到底是忍了半日,还算你识趣!”
秦铮耸耸肩,“你的棋下得实在不怎么样。我就怀疑了,当年的老右相据说棋艺堪称一绝,寻常人在他手中过不了三招,而你能与他下个平手。如今我看你这样的臭棋,想必那位老右相的棋艺也不怎样!棋艺的名声,纯碎是沽名钓誉。”
“胡说!”忠勇侯大手一拍桌子,桌子发出嗡嗡的响声,他吹胡子瞪眼道,“我棋艺虽然不怎样。但是已经作古了的右相老儿棋艺却是真正的精湛。那时候啊,满朝文武,谁敢赢右相?除了先皇,也就是我了。先皇棋艺高绝,而我呢,棋走偏锋,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