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淡淡道,“不能惹如今也惹了。”
谢墨含无言以对,按理说,妹妹离开京中八年,一直都相安无事。她刚回京,这才几日,不止惹了秦铮,如今还惹了秦钰。一个秦铮已经够让人头疼,若是再加个秦钰……
“你写信告诉舅舅,就说除夕之日,皇上给我和秦铮赐婚了。”谢芳华思索片刻道。
谢墨含点点头,“信自然是要这么回的,你已经赐婚给了秦铮,自然不能再许给别人了。”话落,他不确定地道,“只是不知道秦钰看到信或者得到京中你和秦铮赐婚的消息会如何态度,就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谢芳华扬眉。
谢墨含将信纸收起,对她道,“秦铮和秦钰从小斗到大,皇室里和宗室里,这两个人不对付是公开的秘密。曾经法佛寺普云大师给他们算了一卦,据说两人将来要应验情劫,争夺一人。如今……”他顿了顿,动了动嘴角,笑比哭还难看,“我就怕应验到了你的身上。”
谢芳华嗤笑一声,“哥哥,爷爷不喜拜佛,更不喜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也不喜我们相信它。你如今怎么倒是信了?你真当你的妹妹有多好呢?你争我夺?不至于。”
谢墨含本来心中有些郁气,闻言不由笑了,“一家有女百家求,我家有女初长成,你争我夺地求娶有什么奇怪?在我看来,我妹妹自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因为你是我哥哥,亲哥哥,自然心里向着自家的妹妹,尽说夸耀的好话。”谢芳华也笑了,她不久前服了解药,气色恢复几分红润,阳光下,分外明媚娴静,“八年无名山,早已经磨没了我很多东西。婚姻之事,我不期待,更是无谓。不嫁最好,若是逼不得已,嫁了也没什么,嫁给谁,也是一样。”
谢墨含闻言不赞同,眉峰竖起,刚要反驳训斥,但看到谢芳华平静的神态,想起她在无名山待了八年,有些东西已经在地狱般的环境里养成,不是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