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疼的厉害,是以沈安溪摇曳如湖畔的芙蕖,也没人为她担忧。
“六姑娘前前后后学了四天了。好像跟之前没什么区别。”芍药捂嘴笑。
说的通俗点,就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芍药话音刚落,好了。沈安溪摔下梅花桩了。
芍药忙捂了嘴,她刚刚什么也没说。
可是晚了,沈安溪从牡丹地毯上爬起来,瞪眼望过来。
然后就有了幸灾乐祸的绿柳上楼道。“我家姑娘说了,方才是谁说她坏话。害她打喷嚏摔下梅花桩,要去帮她分一半嬷嬷的惩罚。”
芍药望着安容。
然后绿柳也望着安容了。
安容,“……。”
关她毛事啊,她一句话没说啊。
安容一个巴掌拍芍药脑门上。道,“你去站梅花桩去。”
芍药嘴撅的高高的,“奴婢站过。”
那梅花桩立在院子里。都好几天了,玲珑苑的调皮的小丫鬟哪个没摔过啊。有些胳膊这会儿还青着呢。
她们觉得,有时候还是做丫鬟好,只要不被总管妈妈逮着,你就是飞起来,也没人管。
哪像府里的姑娘们啊,规矩繁杂,听得人都头晕了。
什么行莫回头,语莫掀唇,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
芍药听了一会儿,就晕了。
她嘴快,还差点把嬷嬷给得罪了。
她是这样咕噜的,“要是生气的时候,叫人家滚,怎么喊。”
她还调皮的用一种轻柔的声音喊了一声滚,面带笑容,灿烂如花。
是的,沈安溪笑了,然后摔下了梅花桩。
芍药就被嬷嬷下了禁令,不得靠近梅花桩三丈。
这会儿她要是去,嬷嬷非得剥她三层皮不可。
绿柳没辄,只好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