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来一个小耳坠,递给芍药道,“这是我来的路上捡的,听丫鬟说,你丢了个丁香耳坠,是不是这个?”
芍药眼睛一亮,忙伸手接过,跟捧着宝贝似的,连连点头,“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没错!”
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芍药高兴的恨不得要抱丫鬟了,作为感谢,芍药把耳朵上带着的小银叶耳坠塞给了丫鬟。
丫鬟不敢收,但是芍药一定要给,她也就收了,心里对芍药是羡慕不已,还是做四姑娘的丫鬟好,再想到自己的主子,丫鬟黯然神伤。
玉竹苑。
依然还是那个院子,给人的感觉却不同了,丫鬟婆子懒散了很多,好像萧条了很多。
安容迈步进屋。
屋内,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很苦,有些刺鼻。
床榻边,丫鬟在喂沈安姒喝药,那苦涩的药,让沈安姒的娇容扭曲,她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被子,好像一个忍不住,会将药碗拍飞。
不过,她忍住了。
从她喝药上看,安容想她应该是想开了,不会再寻死觅活了。
安容就站在那里看着。
沈安姒擦干嘴角的药汁,抬眸看着安容,她的脸色苍白,消瘦了很多,就连眸光都黯淡了许多,再不复以往的神采,只是眸底那抹隐藏的恨意却是更深了。
“你来了,”她张口苦笑,连声音都像秋天凋零的落叶,被风一吹,便翻滚远去,不知归处。
安容轻叹,“你该知道我不愿意来。”
声音飘渺,如清晨细雨打在莲叶上。
沈安姒凄然一笑,“侯府,从始至终,只有你最厚道,没有对我落井下石。”
沈安姒腿伤之后,沈安玉她们都来“探望”过她,那讥笑的眼神,刻薄的言语,就像是一座座大山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只有安容,她请都不一定请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