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不愿意下作,没想到却是裴七少爷。
连一个庶子都这般风骨盎然,可见裴家近乎千年的家规教养,果真非同凡响。
只是越是家族庞大,越是注重清誉,既然裴家七少爷和沈安姒有了瓜葛,又身份匹配,那还有什么犹豫的,这门亲事必成无疑。
安容望着床榻上还未醒来的沈安姒,心中一叹,机关算尽太聪明,到头来终是空,若是裴七少爷将来不被人算计,倒是桩不错的婚事。
不过安容知道,沈安姒不会满足的。
上一世,她不就是心太大,算计了不该算计的人,大夫人为了给沈安玉铺路,将她远嫁。
出了玉竹苑,安容进了松鹤院。
安容进屋的时候,正巧听到她爹武安侯在说话,问的是伺候沈安芸的丫鬟,“最近,大姑娘和三姑娘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安容忍不住有些抚额,她觉得自己前世那么傻,可能是遗传了父亲,不愿意相信,也不会把亲近的人往歪了想,他怎么可能想的到这一切都是两人自作自受?
安容抬头去看老太太,见她脸色苍白,便是抹了胭脂也遮盖不住那种没有血色的白,心中更担忧老太太的身子骨,这会儿她应该卧床歇养的。
老太太拨弄着佛珠,神情微虞,有一种压抑的,恨不得轰人的神情。
这个人,是她爹。
但是老太太没有,虽然心中明了,可是没有证据,也没人傻到去找证据去证明自己的孙女儿心怀叵测,为了嫁人不折手段,而现在,自己的儿子却要找证据。
自己的女儿被养的心狠手辣,却怀疑是被人害的,老太太想骂他,更想骂大夫人。
是什么样不靠谱的主母给了庶女这样的胆子,不惜毁掉名节也要给自己谋桩好亲事?
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姑娘做的事,她一清二楚,她不能说,姑娘现在无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