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发鬓间,神态从容,未说话先笑三分,让人瞧了就觉得她是个慈眉善目的人。
上辈子宣平侯世子上门送纱巾是自作主张,宣平侯夫人并不知情,她对沈安芸的亲事并不满意,虽说有嫡出的身份,可到底不是正室养大的,沈安芸出嫁后,她也没少给她小鞋穿,不过安容觉得这鞋穿的应该,便越看宣平侯夫人越是喜欢。
她说话声也温和,“老太太,我来给您赔不是了,是我没教好府里的少爷,让他冲撞了府上的姑娘。”
伸手不打笑脸人,老太太性子又温和,哪会摆脸色,理解的笑道,“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哪是教了就会听的,在府里还好,出了门就跟长了翅膀似地东飞西蹿,让父母跟着操碎心。”
宣平侯夫人连连称是,又说起林成远的事,“昨儿的事他错的有些离谱了些,侯爷罚他跪了一夜的祠堂,今儿去看他,冻僵硬了还直挺挺的跪在那里,叫人瞧了直心疼,我琢磨着这场意外未尝不是两人的缘分。”
听到林成远跪了一夜,老太太对宣平侯府的家教微微动容。
祠堂重地,除了供奉的香烛,不会有别的东西,能跪一夜,还挺直了背脊,那孩子倒是个有心气的。
只是性子还是毛躁了些,好奇心太重,这样的人最是容易学坏了。
宣平侯夫人见老太太眉间有犹豫之色,便道,“府上大姑娘才情摸样上挑,我也知道是高攀了,来之前,侯爷叮嘱我,务必要让老太太您消了气。”
老太太拨弄着佛珠,“气倒是说不上,我想林二少爷不是故意的,只是好奇心重了些,要是能沉稳些,这亲事我没什么不能应的。”
宣平侯夫人眉头一挑,笑道,“他年纪还小,出了这事,侯爷哪还不上心,往后只怕也不敢这样胡闹了,不如亲事先定下,您先瞧瞧,要是那小子一直不长进,这门亲事还可以再商量。”
暖阁内,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