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安容随口问了一句。
瞎眼神算又拍了拍挂牌,下面几个小字:卦不过三。
翻过来,还有两行小字:测前世,问今生,福修来世。
安容紧紧的盯着神算的手,他手下摁着四个字:积德行善。
再然后,瞎眼神算开始打盹了。
轻微的呼噜声中,安容笑了。
等离挂摊远了,沈安姒才抱怨,“别人一卦都只要三个铜板,偏他贵别人千倍,难怪门口罗雀,四妹妹,你以前找她算过卦?”
大昭寺很大,她们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即便是秋菊和冬梅也不是次次跟着,所以安容也不怕露馅。
“算过一次。”
沈安姒来了兴致了,要是不灵验的话,任是谁都不会乐意掏百两银子,“快说说,他上一回说什么了?”
“宁可使人亏负我,我总不亏负人,殊不知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沈安姒一怔。
安容轻提裙摆,淡扫蛾眉,巧笑倩兮,“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最后一句,没有一两年,谁知真假?”
沈安姒讪笑两声,回头瞥了挂摊一眼,眼神晦暗莫名。
春兰丢了三个铜板,把签筒拿过来给跪求的沈安芸,沈安芸先是祈祷了一番,后摇摇晃晃出来一签。
第五二签。
春兰拿去给换了签文回来,沈安玉先沈安芸一步抢了过来,细细读出来。
水中捉月费功夫,费尽功夫却又无。
莫说闲言又乱语,枉劳心力强身枯。
沈安芸的脸色越来越差,沈安玉把签文给她,道,“是支下下签呢。”
身枯乃身孤之意。
不是独守空闺便是丈夫离世,绝不是好签。
沈安芸气的把签文往地上一丢,狠狠的踩了上去,气道,“一点都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