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梦已在苏醒的边缘,她只是想贪恋的再多留一点。
可是车不但没有减速,反而加速离去,没有半点停留。
她终于停下了脚步,喘着粗气流着泪,因为她已经看不到车的身影。
滕烨再一次用他的冰冷丢下了她。
她不懂,她不懂那个和他有着温情的男人,为什么如此天地般的变化,她不过是坐了秦路的自行车后座而已,这真的是,不可饶恕的大事吗?
转身,她擦着眼泪往回走,脚上的痛也在此时开始传递入脑。
她咬了唇,狠狠地迈着步子,像把自己的心往刀上划一样,步步前行。
当她在屋外捡起拖鞋时,她忽而笑了,笑的眼泪更加汹涌,因为一个完好,一个断了绳带,她拿着它们放在一起,觉得像极了滕烨和她:一个完好,一个已经碎裂,它们已经无法再在一起。
她慢慢的挪回了屋里,而后,茫然前行,当看到饭桌上那依然摆在那里的面碗时,她丢了手里的鞋子,快步走了过去,继而拿起筷子就去扒面,可面却已凝在了一起。
她不管不顾的咬了一口进嘴,可是大约动作太大,她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舌头上,血腥蔓延的霎那,痛更是让她打了个颤。
强求换来的便是痛,是流着血的痛,而他,根本不会在意,不是吗?
她把碗放下了,而后呆呆的立在那里,半响后,心底升起一个问句:我的梦,到头了吗?
……
屋内的大座钟发出了浑厚响亮的声音,白嘉从惊醒中回神,她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
伸手揉了揉酸痛的眼,她使劲的甩甩脑袋才起身,结果脚底的痛毫不客气的提醒着昨夜的事。
她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搓了搓脸,继而忍着那痛,迈步入屋,而后洗漱换衣,背着书包出了门。
关上铁栅门的时候,她看了一眼这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