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说出这句话时,空气仿佛变得稀薄,时间都在瞬间停顿。柳长桥脸上没有任何变化,苏哲手掌心冒出汗腻。
过了好一会儿,柳长桥在连续吸了五口烟,苏哲看得很清楚,说得同样清楚。
“没错,在幕后指使的人是我。”
柳长桥说得很随意,并且没有否认。
苏哲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如果柳长桥否认的话,至少双方保留一个猜测,偏偏他直接承认。
“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要这样做?”
苏哲点点头,跟柳长桥见面,任何事情承认比否认更能够保全性命。
柳长桥身体坐直一下,任眉没有再倚靠,而是让双手顺着臀部理了下裙子,正襟危坐在一边坐着。
“很简单,因为钱。”
柳长桥冷笑下,“那幅《虢国夫人游春图》是朱和市博物馆盗出来的,不过与我无关。只是盗画的人恰巧找上我,我费了财力物力把画买下来,直接再捐出去,这不是一个生意人的行为。”
这话很有道理,生意人身上永远都有铜臭味,并不会因为穿得体面,学闲云野鹤的人看点诗经收藏得古董就沾上仙气让人忘了生意人的身份。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生意人就濒临公司倒闭的那一天了。
“桥爷,既然你想透过这个方式让画归还到朱和市博物馆,为什么要选择跟日本合作,法国或者德国这些都可以。”
“苏哲,我问你。自从抗日战争以来,我们对哪个国家仇恨最深?”
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倭寇就像是与生俱来的宿敌,任何一个炎黄子孙身体没有仇日的想法。所以灭小萝卜头,上日本妞,这是多少男人为国捐躯的想法。
“我让日本方把画说成是张萱的真迹,朱和市博物馆需要让被盗走的画回来,到时无论开出多高的拍卖价格,都要咬着牙竞拍下来,不然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