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舒立即问,“谁?”
苏风暖道,“晋王!”
齐舒看着她,“这么庞大的银两贪墨案,即便晋王去救,皇上会放人吗?”
苏风暖笑着说,“晋王求情,不过是借坡下驴而已。”话落,她道,“你若是信我平郡王会没事儿的话,就耐心在这里喝完这一盏茶,很快就有消息传回来了。”
齐舒闻言看着苏风暖,她姿态虽然柔弱,面色也比寻常女儿家苍白,与曾经见过几面的她那种眉目清丽,姿态洒意张扬,纵马扬鞭不可同日而语,想到她因为燕北和西境战争以及为叶裳解热毒,据说受了极重的伤,如今看来还没养好。可是即便这样,她的话语以及神情也能奇迹般地给人镇定和安抚。
他压下心中的焦躁,缓缓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便信苏小姐所说,等上片刻。”
苏风暖颔首,笑着端起茶盏,也慢慢地喝着。
热腾腾的茶水下肚,齐舒觉得驱走了纵马奔来的一身寒意。
苏风暖笑看着他,说,“今日一早,我接到了陈述的来信,他信中附带了一封信是给小郡王,问小郡王是否安好?”
齐舒一怔,看着苏风暖。
苏风暖笑着说,“离开了京城的陈述,就跟松了缰绳的野马,在燕北时,十分喜欢跟在我二叔身边,与他探讨用兵,如今在西境,与我两个兄长时常切磋兵器。从他来信看来,待的不亦乐乎。”话落,她伸手将随意地放在桌案下的信抽出,递给了齐舒,“这是他捎给小郡王的信。”
齐舒伸手接过,只见写着齐舒兄启,他打开了信函。
信函很短,陈述笔迹刚劲有力,带着西境风雪之气,先是问了他是否安好?问他待在京城久了闷不闷?说如今他在西境,每日过得虽然十分充实,但也时常会回想起那些年他们一起在京城做的混账事儿,如今时过境迁,没了沈琪,他又远在西境,当初要好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