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定了六礼的日子了。大婚之期也定了,可开不得玩笑,胡闹不得。”
苏风暖进了屋,解了披风,身子懒歪歪地躺去了热炕头,才觉得暖和了些。
苏夫人坐在炕边看着她。
苏风暖斟酌了一下言辞,对她问,“娘,您与爹大婚多年,生了我们兄妹四人,是什么事情都听我爹的吗?”
苏夫人一怔,失笑道,“出嫁从夫,自然要听你爹的。”
苏风暖道,“可是您也有小脾气不是吗?我怎么总是记得每次您与我爹意见相左时,都是我爹哄您呢?随了您的意思呢?”
苏夫人笑起来,“那是小事儿。大事儿上,我还是听你爹的。”
苏风暖道,“我爹是什么都管着您,处处看着您,不让您做这,不让您做那吗?”
苏夫人一怔,听出几分味道来,看着她说,“你是因为小裳处处管着你,看着你,不让你做这做那,所以,一气之下,跑回府了?”
苏风暖摇头,“不是生气回来的,是不太适应被他这样管着,长久下去,不用有人害我,怕是自己先憋闷死了。与他提了,他让千寒送我回来的。”
苏夫人闻言气笑,伸手点她额头,“你呀,这么多年,天天在外面疯跑,即便回家,也不闲着,不是与你三个哥哥打架,就是拉着他们胡闹,闹腾惯了,突然让你闲下来,你自然受不住。你身子这么弱……”话落,她“咦?”了一声,说,“你在容安王府,也养了多日了,怎么看起来,还与你回京时一般无二,没见什么起色?”
苏风暖不由笑了,“连您也这样说,看来真是没长进了。”话落,她捂住脸深深地叹了口气,小声说,“娘,您说人怎么就这么不知足呢?我以前只想着给叶裳解了热毒,让我如何都行,拿命去换都行,可是如今,解了热毒,我能走能动,没瘫痪在床,与他每日相对,该是最好的结果了。可是我又想着,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