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云初叹了口气,对苏风暖道,“这些日子,我已然查的差不多了。但总有些顾虑,所以,今日除了告知东宫和林家牵扯之事外,还有一事要姑娘帮我参谋一番。”
“哦?”苏风暖看着她,“看来事关两大旧案了?小国舅是有什么踌躇为难之处?”
许云初点头。
苏风暖眸光一转,笑看着他,“我帮你参谋旧案,这事儿可是干系极大,你确定?”
许云初颔首,“若是不确定,我便不来找你了。”
苏风暖笑着道,“多谢你看得起我。”
许云初失笑,“你请我牵制林之孝,不也是看得起我吗?彼此彼此。”
苏风暖放下茶盏,“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心照不宣了。你说说吧,让我如何帮你参谋?”
许云初闻言,从怀中取出一页纸,递给苏风暖。
苏风暖伸手接过,一看,纸页上记载的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名,有几个人名写的很重,在中间的位置,她一眼就能看到,而且很熟悉。其余的很多人名,她这些年走南闯北,也听闻过,甚至还见过其人。
这么薄的一张纸,上面的人名却涵盖了几乎南齐大半个朝纲的官员。
她捏着纸,心境已经不能用欷歔来形容了。
她虽然想到这两桩旧案干系极大,不说四年前岭山一案,是她亲手暗中查的,早已经了然于胸,牵扯无数人,但说十二年前容安王和王妃战死沙场一案,也能想到牵扯定然极深,但也没想到竟然是岭山一案的一倍。
不过也诚然该是这个结果,否则堂堂容安王和王妃以及无数将士战死沙场,如何会惨烈至斯?
她捏着纸沉默许久,抬眼看许云初,“何人该留,何人不该留,是大动干戈,还是小小惩戒?是从根本下手除去后患,还是保留根本恐防伤国基?你是难在这里?”
许云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