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脸,对他问,“他中了穿骨钉后,支撑进城,定然有话要说。可留下了什么?”
叶昔伸手入怀,拿出了一块染了血的布料,递给她,“他手里攥着这个。”
苏风暖伸手接过,看了一眼,眯起了眼睛,“这是沉香缎。”
叶昔点头,“从布料上和花纹上看,这是庆和二十年的岭山沉香缎,当时只产了十缎,都进贡给了皇上。”
苏风暖忽然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叶昔看着她道,“冷山瘟疫后,岭山沉香缎再不复,自此绝迹了。这是最后一批。”
苏风暖又冷笑了一声。
晋王在一旁听得不解,不明白二人说什么,但大致他却知道一定是极其重要的事儿。听到岭山沉香缎,他忍不住插口问,“你们说的可是岭山织造?被瘟疫覆没的岭山?”
苏风暖看了他一眼,点头,“这世上再无第二个岭山了。”
晋王默了一下,道,“给我看看。”
苏风暖将那一小块布料递给了他。
晋王伸手接过,看了又看,点头,“不错,这是庆和二十年的岭山沉香缎没错。这花纹是彩织的祥云纹,当时进献进京时,礼部尚书来找本王,拉着本王去看,本王仔细过目了的。后来呈给皇上后,皇上留了五缎,一缎给了太后,一缎赏了皇后,一缎赏了月贵妃,一缎赏了太子,一缎入库保存。其余的五缎,赏了本王府里一缎,国丈府里一缎,丞相府一缎,王大学士府里一缎,本来还有一缎要赏给安国公府,叶裳那臭小子冲进了宫,硬要了一缎。安国公继夫人因此没得到,气坏了,但也拿叶裳臭小子没办法。”
苏风暖自然知道此事,那是四年前,叶裳将他要的那一缎沉香缎给她了。
晋王继续道,“后来没过多久,岭山便染了天灾瘟疫,岭山无人存活,岭山织造也彻底不复了。再也没产这种岭山沉香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