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大乐。
苏风暖一心郁闷,对面坐着的这人乐得开心,她抬眼瞪他,“师兄,幸灾乐祸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会遭报应的。”
叶昔瞅着她,更是乐得开心,“这天底下,你这小丫头就从来没怕过谁,连师父的胡子都敢扯,气急了连师父都敢打,活脱脱一个小魔王。我本以为,你任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如今可算是见识了这个第一。正所谓,东风压倒西风,别说我以后遭不遭报应了,如今你可不是正在遭报应?”
苏风暖闻言几乎被噎断气。
叶昔似乎心情很好,瞅着她半晌没言声,一副愤恨至极却又被无可奈何被他快噎死了的模样,着实好笑,他笑了一会儿,对她说,“表弟在意你,又没什么不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正是一段大好良缘啊,姑姑在天之灵,当欣慰了。”
苏风暖所有情绪在他说出这句话后,一下子如潮水一般退了去,低下头,垂下眼睫,盖住眼底的神色,小声说,“什么大好良缘?孽缘还差不多。”
叶昔瞅着她,挑眉,“容安王府的叶世子与将军府小姐门楣相对,你与他又自小相识相知,你对他又娇惯爱护至此,怎么不是大好良缘?”
苏风暖摇头。
叶昔蹙眉,“可有什么为难之事?”
苏风暖抬起头,看着他,眼底清澈,无波无澜,摇头,认真地说,“师兄,没有什么为难之事,不过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叶昔眉头蹙紧,看着她半晌,也认真地道,“师妹,我们也认识七八年了吧?我还记得,当年,你对师傅说,要学把江湖攥在手心里的武功,为了护一个人,终此一生。师傅说没有,你一生气就说不拜他为师了,另外去找天底下武功最厉害的人。他不依,你就撒泼打滚,揪了他胡子,把师傅下巴揪的红肿一片。”
苏风暖想起当年,忍不住笑了,“师兄记性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