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终于转过身子,漆黑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声音嘶哑:“你想干什么?”
杜小仙没说话,却攀着男人的肩,踮着脚吻他,她的吻技一向不怎么样,可是热情似火,象没牙的奶兽一样,弄得他满脸口水。
顾念彬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才把她扒拉下来,杜小仙以为男人要再次拒绝,干脆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把睡袍的带子一拉,丝质的睡袍便从肩头滑落。
顾念彬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响,所有的血液都往头顶上涌,如果这样还能把控得住,顾念彬都要狠狠鄙视自已了。
所有的所有都化作夜空最美丽的烟火,无数红黄蓝绿橙的光绚目的绽放开来,一蓬又一蓬,姹紫嫣红,一浪高过一高,带出无穷无尽的光和热,又仿佛是点燃了无数的炮仗,噼噼啪啪的燃着,轰轰烈烈的响着……
那样漫长的等待啊,在那些失眠的夜里,他象一只困兽,用尽了办法也无法摆脱对她的思念,是那样撕心裂肺的思念,如影随行,熬不过去的时侯,一拳一拳打在墙上,指节上一片血肉模糊,却是感觉不到痛。
到后来他更疯狂,拿着猩红的烟头就这样往胳膊上烫,眉头都不皱一下,好象烫的是别人的手,其实不是不痛,可是唯有这样才能够抵抗心里的痛,那种让人感到绝望的空虚,挥之不去的伤痛,只觉得没有意思,干什么都没有意思,生无可恋,空洞得象没有灵魂。前方是没有尽头的黑暗,他只能****夜夜的煎熬。闻到皮肤的焦糊味时,他才觉得自已是活着的。怕人看到,全都烫在手肘上方,便是穿短袖也遮得住,可是只要撸起衣袖,就可以看到那一个个的烫头,凹凸不平,触目惊心!
人前他淡漠疏离,用冷漠做伪装,人后却是不堪一击,只能一遍一遍的伤害自已,以身体的痛来抵抗心里的痛。
那时侯他想不如破罐子破摔吧,人生苦短,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已搞成这个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