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喝多了酒的缘故,但又好象并不是,他用手把头发往后耙理了理,将好好的发型愣理成了大背头。看上去挺滑稽的。他深吸了一口气,沿着街边脚步踉跄的走了几步,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现在自已这样的状态是不能开车的,暂且把车丢这里吧。
到了家门口,他一摸,钱包没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放在外套口袋里,只好打电话给方雪晴,让她下楼来给车钱。
方雪晴下楼来,见他外套没穿,身上有些湿,还顶着个大背头,问他车停哪了,也含含糊糊说不清楚。方雪晴给了车钱,谢了司机,把邵柏青的胳膊往自已肩上一搭,扶着他上楼去。
邵柏青已经完全是一副醉酒的模样了,他一会嘻嘻哈哈,一会说自已没醉,一会又挥着拳要跟谁干架,方雪晴还是第一次见他醉成这样,上回他们定婚,邵柏青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也只是安安静静的睡觉,一点也不吵,事后方雪晴还夸他酒德好,说自已最讨厌发酒疯的人,现在这位就是在发酒疯了,上了楼把邻居家的门拍得“啪啪”直响,气得方雪晴想吐血,一个劲的朝开了门的邻居道歉。
回了家,邵柏青往沙发上一倒,嘴里哼哼叽叽,象是唱歌,又象是在碎碎念,方雪晴到卫生间里搓了热毛巾来给他擦脸,邵柏青却把毛巾甩开,看着她一直笑一直笑。方雪晴怎么觉得那笑容有点瘆人,还有那目光也很奇怪,好象透过她在看另外的人,方雪晴被他这个样子弄得有些害怕,拍拍他的脸,小声的喊:“柏青,你怎么啦?我扶你进房间去睡好吗?”
邵柏青象听懂了她的话,摇了摇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方雪晴没办法,帮他擦了脸和手,又到房间里拿了一床被子来给他盖上。她坐在边上陪了一会,见他只是安静的睡觉,再没有别的举动,有些放下心来,轻轻的替他把被子掖了掖,然后熄了灯回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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