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的话,高皇后心中疑云乍起,但却并没有再深问,只是问她是哪幅绣品,甚至亲自拿给了她。看着薛书晓认真临摹的样子,高皇后心中的疑惑更甚。难道这个丫头来自己这儿,就为了看这绣品的?
但是随着宣王被皇上封赏,一时间风头无人能及,这薛书晓早非之前那个总是窝在绣楼,小心绣花的少女了。今日她对太妃的称呼,已经隐隐显露出一股夺人的霸道之气。高皇后焉能看不出来。
薛书晓看罢之后,便将绣幅还给高皇后,笑着道谢,之后便福身行礼要离去。
高皇后也没留她,谁知她刚一转身,突然“哎哟”一声,高皇后不知怎的,就见她回身露出一失歉意之笑,那如花似玉的小脸一片绯红,笑道,“娘娘,您看我这记性,本来是要问娘娘一些事情的,没成想现在才想起来,真是罪过。”
见高皇后并无怪罪,也无盛气凌人之色,从始至终都温和得紧,薛书晓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股得色,不疾不徐地说道,“父王本想求皇上,将太子殿下的禁足令免赦,可是没想到太子殿下却自愿被禁足,还将黎王所犯之过全揽到自己身上。娘娘,父王是一片苦心,恳求娘娘对太子殿下劝解一番。”
薛书晓前来,绕了这么大一个弯,转眼就为了说这句话。高皇后对此事亦不是不知,只是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心中却想,这话里分明邀功的意味。高皇后琢磨着要不要先赏一下眼前的丫头,毕竟宣王现在已为国公,势头太盛,就连自己的高国公府,也难望其项背。
谁知高皇后的赏赐之言还未说出来,就听到薛书晓继续道,“太妃娘娘这一次病得实在是有些仓促,书晓觉得,皇后娘娘还是需要多加照顾才对呀。”
一听到她提太妃,高皇后面上无色,心中陡地像被谁刺了下般,浑身警惕起来,语调却甚为柔和,“此事本宫是要多上上心,还好太妃娘娘喜爱晓儿你,你也要多来看看太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