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笺听到消息,忽匆匆地跑了进来。
但见小姐端坐在书桌前,掀开着一页页晒干了的医札宣纸,清雅娴静,从书页间飘散出无形的书卷香气,莫名地令人不想打破这宁静的一刻。
红笺来到屋子,站在一旁,并不言语,只静静侍候守着。
倾玥把个医札足有二十页,统统翻看完,天由白变黑,又由黑到濛濛亮,看看外面的光色,才知道自己是看了整整一夜的书。
她伸了个懒腰,不小心撞到身后的椅子,红笺杵在门口守着,听到声音冷不丁地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见倾玥有要休息的意思,她忙禀道,“小姐,奴婢先去给您准备洗漱。”
“不用了,我去朗瑞院,先给祖母请安。”
倾玥起身,把医札摆整齐,放到桌子上一撂书的中间,这才朝外走。
看到红笺眼睑下一团黑色,她柔声道,“以后我看书时你不必侍候着,回去休息便是。”
“奴婢不放心小姐。”红笺回道,见倾玥面色还好,她问道,“小姐,镜儿一事是?”
“看看她究竟想干些什么,不要打扫惊蛇了。”倾玥径自吩咐道,提步便回房去换衣。
红笺闻言,暗暗记在心上,目光落在小姐夹在书中间的那一叠医札,她当即抬步又回了来。
倾玥自行换了件碎绣金线,显得华贵喜气的裙子,稍稍梳洗了下自己,又朝药房配了一些美颜的外敷的药膏,这才打算往朗瑞院而去。
红笺一直都没跟来,倾玥觉得这丫头陪自己耗了一夜,便没再找她,转头找个嬷嬷去叫镜儿来随自己过去,哪知道嬷嬷说镜儿忙着,不去。找水儿,亦得到同样的答复。
荣华院的嬷嬷对倾玥恭敬至极,对昨天夜里镜儿所述,只当是过眼烟云,不存在。
见小姐身边没人,嬷嬷便自请跟去。
倾玥见也实在没法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