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里,安元志跟安锦曲说:“你是不是也疯了?大晚上跑我这里来,你真想做继弦?”
安锦曲说:“连你都拿家里没办法,我能怎么办?”
安元志吃惊地看着安锦曲,安三小姐从小蜜罐里长大,从来不认错不低头人,今天这是跟他认怂了?仔细看了看自己这个嫡出三姐,安元志发现安锦曲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人还是那个人,没胖没瘦,但神情呆板了,眼中也没有神采,好像受过多少苦,还没活过来一样。
“你伤怎么样了?”安锦曲问安元志道。
“我死不了,”对着这样一个木头人般安锦曲,安元志发不出火来了,说:“你这是怎么了?家里没苛待你吧?”
这几年来,府里第一个问自己怎么了人,竟然是安元志,这对安锦曲来说,无亚于是一个讽剌。
安元志看安锦曲就呆呆地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便自说自话道:“我知道你也看不上我姐夫,三小姐你也不小了,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老太君逼你,你就不知道去找人帮忙吗?”
安锦曲说:“我能去找谁?大哥他们能帮我?”
“你找他们?”安元志哂笑了一下,说:“老太君让他们往东,他们几个敢往西吗?”
“我去找父亲?”
“他要是管你,你就不会到现还待字闺中了,”安元志道:“你不能去找你那个外祖母吗?”
安锦曲一呆,说:“去找秦家?”
安元志说:“是啊,你大舅舅朝中官拜大学士,比不上父亲太师之位,可是他说话,父亲也不能当听不见。秦府比起我们安府,也差不到哪里去,你要呆安府里等死做什么?”
安锦曲双眼一亮,但随后又犹豫道:“可我是安家女儿。”
“安家女儿?”安元志好笑道:“太子妃没用了,安家都能说弃了就弃了,你还当什么孝顺女儿?多想想自己吧,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