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宗冷冷地看着太子，对这个儿子他曾经抱着很大希望，这是他嫡子，唯一一个嫡子。

“父皇！”太子哭叫起了世宗，“儿臣是承诺啊，父皇！”

白承诺，世宗听到这个名字就是一闭眼。承诺，当年皇后生下太子时，他抱着太子跟皇后说过，此子名为承诺，朕今生于皇后承诺，必会一一兑现。

阿芸，我若为皇，你必为后。

阿芸，你我相伴到老，百年之后，皇陵还是你伴我左右。

阿芸，朕只有你这一个皇后，其他女人谁也比不过你。

皇后，你儿子会是朕太子。

皇后……

有些回忆总是来得不是时候，当年那些记忆，世宗脑海里一一掠过，似乎是记忆提醒着世宗什么。

“你退下吧，”世宗缓和了自己语气，对太子道：“你总归是朕儿子。”

御书房外，白承泽看着太子抹着眼泪离去，进了御书房后，又看到世宗脸上稍显伤感神情，白承泽就已经知道，太子又一次让他们父皇心软了。

“老五身上有伤，”世宗受了白承泽和周宜礼后，便道：“坐下说话吧。”

白承泽忙又谢了世宗赐坐。

“周大将军此去边关，又往凤州平乱，辛苦了，”世宗又对周宜道。

周宜忙道：“臣愧不敢当，为国效命，本就是臣份内之事。”

“是啊，”世宗道：“要是朝中人人都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

白承泽拿出了项锡招供状，对世宗道：“父皇，这是项锡画押招供状。”

吉和忙过来接过招供状，送到了世宗书案上。

世宗翻开这招供状，看了好半天。

白承泽和周宜一言不发等着，跟先前太子一样，他们两个都等着世宗雷霆之怒。

“大将军先回府去吧，”世宗看完了项锡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