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道，目光安太师空位上逗留了一会儿，才心事重重地跟着吉和走了。

等太子走进御书房时候，世宗正用茶。昨天晚上和今天早晨都没有吃东西，这会儿世宗是真饿了。

“儿臣见过父皇，”太子老老实实地站世宗跟前道：“不知父皇召儿臣前来，有何事吩咐。”

世宗说：“有句老话说，气也气饱了，现朕看这句老话当不得真。朕气归气，可是肚子还是饿了。”

太子勉强一笑，说：“朝臣们近是争吵凶了些，让父皇生气，儿臣无能。”

“朕离死还有一段时日呢，”世宗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太子双膝着地作响，跪倒世宗面前道：“儿臣惶恐，父皇必然长命百岁。”

“朕把项锡抓了，”世宗跟太子道：“你知道这事吗？”

太子忙道：“儿臣不知。”

“真不知？”

“父皇，儿臣不敢欺瞒父皇。”

世宗一甩手，面前装茶四个碟子全都摔到了太子跟前，摔成了碎片。

太子也不敢躲，就跪伏地上，跟世宗道：“父皇息怒，儿臣该死。”

“朕给你一个机会，”世宗又平缓了情绪道：“你跟朕说实话，信王谋逆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父皇！”太子叫了起来，“这个儿臣如何知道？”

让他说实话，那就是说世宗手里还没有自己作乱证据，这个认知让太子冷静了下来。有些事打死他，他也不能承认，就算把项锡押到了自己面前对质，太子想自己也什么都不会承认，否则等着他和皇后下场，一定无比凄惨。

世宗再一次失望了，这是他给太子后一次机会，“你退下吧，”世宗对太子说。

“父皇，”太子这时却不肯走了，问世宗道：“儿臣请问父皇，项锡犯了何罪。”

“诛杀朝中大臣，”世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