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她跟我们怎么能是一样?好歹还有一子一女呢。”
这婆子看周姨娘这个不为所动样子,只得闭了嘴。
绣姨娘这时坐后院洗衣房水井沿上已经坐了半天了,这水井安府初这里建府时就挖了出来,到了今天已经有数百年,井壁上被井绳年复一年拉磨出印痕已如沟壑一般。绣姨娘伸手摸了摸井沿边上磨痕,又扭头看看身后高高院墙。
秦氏还是小姐时,绣姨娘就已经伺候秦氏身边,伴了秦氏数十年光阴,亲眼看着秦氏富贵,说绣姨娘心里没有一嫉妒那是假话。看着秦氏侯门深宅里掌上明珠一般长大,然后嫁为人妇后一年年富贵荣华中优雅地老去,绣姨娘有时候会想,如果她也能过一过秦氏日子该多好。
冷雨浇身上,绣姨娘却也不觉得冷。想想自己这一生,跟安太师上床,若不是她也有攀附心思,太师又如何会注意到她这个端茶倒水使唤丫头?秦氏也没骂错她,她是个会勾人贱人,这辈子注定不得好死。家生奴才生下孩子还是家生奴才,生生世世都是奴才,她生下这一双儿女,虽然是庶出,从小到大府里受白眼,可是毕竟他们有了自由身,不必再带着个家生子奴才身份过活一世。
“锦绣,元志,”绣姨娘念着一双儿女名字,她对他们已是力,为这双儿女她是再也做不了什么了。后绣姨娘也想到安太师,这个男人她爱不起,也无资格爱,绣姨娘只是感激这个男人能给她两个孩子,让她这一生也有了延续,除此之外,绣姨娘抬起头,让雨水将她脸冲洗了一会儿。
舍不得一儿一女也没办法了,绣姨娘将自己头发重又理了一下,她不能让自己拖累了他们。安锦绣要报仇,这个傻孩子就没有想到,她这个做娘还安府里住着,她要怎么报仇?安元志想要有自己天地,想展翅高飞,可是只要她还活着,这个儿子又要付出多大代价才能摆脱让他痛恨安氏家族?
跳进井中时候,绣姨娘很欢喜,想来